【郭嘉】向【荀彧】告白

郭嘉

火凤的剧情也没补完bug有也不许挑，尿床的梗不要笑⋯⋯慢慢填争取座谈前补完0 0


       那年春天仿佛来得特别晚，到了二月初还是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入春之后还下了好几场雪。他还记得傍晚雪下的越发大起来，隔了几步远连对面的人都看不清。郭嘉就是那时候被师父领来的。
      看着也就四五岁的样子，还是个拖着鼻涕的小孩，整个身子缩在厚厚的棉衣里只露出一张脸，倒是不怕生人，挨个地打量了一遍，皱了皱鼻子像是想说点什么，却也只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正好荀彧的房间里有张多余的单人床，新来的小家伙便名正言顺的交给他照顾。房间骤然多了另一个人的动静，当晚荀彧一直没睡踏实，好不容易迷糊着快睡着了，做梦仿佛都听到小家伙翻身和吸鼻涕的声音。
        一觉醒来天还黑的很，月牙的一丁点亮光照在床边上影影绰绰的。他听着对面床上窸窸窣窣的声响一直没停过，然后小家伙终于下定决心，裹了被子光着脚跑过来，站他床边身子冷得发抖，倒抽了口冷气才说：“师兄，我冷。”
        说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手脚并用地往被窝里钻，冷冰冰的小手碰到他的肩膀上，连荀彧也哆嗦了下。
        先是脑袋从被子里冒出来，小东西暖和过来，热乎乎的鼻息蹭到他的脖子上行。“师兄，”郭嘉笑嘻嘻地说，冰凉的小脚丫刚能碰到他的大腿，“我睡不着。”
        大约是想家了。他在心里猜测着。荀彧自然对哄小孩睡觉毫无心得，只能干巴巴地安慰说，闭上眼就自然会睡着了。
        小家伙的身子并不老实，兴奋地在被子里扭来扭去，“师兄，我睡不着。”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还带着点甜丝丝的奶味。“师兄来讲故事。”
        时隔多年，荀彧早就忘了那天讲了什么故事，而胳膊被郭嘉当枕头用了一夜第二天醒来的酸疼感倒是记得清晰。
郭嘉怕冷的习惯就算到了后来也完全没有改变过。就算睡觉前还是两床被子，睡到一半也自然会往荀彧被窝里钻，胳膊绕在他的脖子上，脑袋枕着手臂，整夜也不会动一下。等到荀彧早晨醒来，一睁眼就能看到小东西早已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眼里没有分毫倦意，像是根本没有睡着过。
“师兄，”他嘻嘻地笑起来，开始在荀彧怀里乱动弹，“再睡一会儿嘛。”
某天早晨醒来觉得手臂上轻了不少，小家伙不在自己被子里。坐起来才发现郭嘉缩成一团躲在自己的被子里，连脑袋都没露出来。
虽然觉得不太对劲，荀彧也只当是小孩子贪睡并没有叫醒他。掀开被子才发现不对，床单上有一团歪歪扭扭的水渍，已经渗到了被褥里。
小家伙听到动静，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来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打了个呵欠，亮晶晶的眼睛无辜地瞅着他。荀彧也没说什么，抱着被褥出去找个有太阳的地方晾了。小东西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连外衣都没穿好就跟在他脚边跑了出去。“师兄，”他扯着荀彧的衣服，“这里会被人看见。屋后那块空地没人。”
        晒干的被子有股暖烘烘的味道，但是暗黄色的印子确实是抹不掉了。当晚要睡觉时郭嘉好像还在为了前一天尿湿师兄床的事内疚，裹在自己的被窝里眼巴巴的盯着他看，湿润的黑眼睛跟乖顺的小狗似的。
        “过来吧。”荀彧拉开一点被子叫他。小家伙便高兴地踢开自己的被子连滚带爬地钻进了师兄的被窝，软乎乎的手臂搭在他的脖子上用冰凉的鼻尖蹭他的脸颊。
        相处久了才发现这小东西其实并不黏人，嘴也不甜，却独对他例外。有天读书的时候，郭嘉从外面跑回来扯着他的衣服使劲往荀彧身上爬，折腾了一会儿才爬到他腿上坐好，小心翼翼地打开怀里的纸包。“二师兄，师父给的桂花糕，你要吗？”
        阳光真好，连小东西耳朵上的绒毛都染了一层明晃晃的金黄色。他摇摇头，郭嘉露出点失望的样子来，在他腿上坐着把桂花糕吃完，又吮了吮手指。“师兄，你在看什么书？”郭嘉伸出还粘着糕点渣的手去抓桌上的竹简，“我也要看。”
        他记得那首诗写的是“翩翩飞蓬至，怆怆游子怀。故乡不可见，长望始此回。”
        后来郭嘉死后，在周围寂寂的风声和阳光里，他又想起那两句话来。不知烦忧的年少岁月，悠长安静的时光，再也无法回去的故园。
他们注定四散天涯。

        之后又陆陆续续地来了几个小孩子，成日里也热闹的很。人一多起来，老师转头就忘了说过要收拾个房间让老四搬出来单住。郭嘉虽然身体一直没好过，却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就这样和荀彧盖着一床被子睡到了十多岁，圆乎乎的小团子也迅速长高，两个人盖一床被子已经嫌小，而郭嘉还是每晚习惯性地每晚抱着荀彧的脖子枕在他的手臂上呼呼大睡，整个身子都贴过来也完全不觉尴尬。“师兄，快睡呀，”当年带着奶味的童音已经开始变声，却还是懒洋洋带着点笑的口气：“明天还要早起呢。”他在荀彧怀里挪动了几下，找了个舒服暖和的位置便不动了。
当时荀彧已经成年，郭嘉也是个半大小子了，荀彧心里总觉得这样并不合适，而郭嘉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一副小孩子撒娇起腻的样子，话到嘴边犹豫几次还是咽下去了。
        其实这小东西跟同龄的孩子比起来一点都不会讨大人喜欢，总是一副懒散邋遢的样子，说出来的话也常常是带刺的，却又都是实话。大家虽然面子上不好说什么，到底有没有人暗暗记恨下来也未可知。

        郭嘉十多岁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
        刚进了三月开始转暖，天气变化也快。白天淋了场大雨回来晚饭没吃完就开始发烧，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的，热度一整夜都没有退。
        荀彧在床边守了一夜，凌晨的时候撑不住睡了一会儿，醒来看到郭嘉已经醒了，碧清的瞳孔在黑暗中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师兄，”郭嘉叫了他一句，笑出声来，伸出手来抱住他的脖子，“快到床上来，再不睡就要天亮了。”
        他摸了下郭嘉的额头，确实是不烫了。
        郭嘉的手臂环住他的腰，凑上来靠着他的脖子。“师兄你身上好香。” 他的瞳孔里永远带着些笑意，像小狗一样咻咻地嗅着，高兴起来就用凉凉的鼻头在荀彧的脖子上乱蹭。
        外面的雨还没停，风声和雨声混成一片喧嚣。他们像两只幼年的小动物蜷缩在冬眠的洞穴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刚才我做了个梦，”他柔软的嘴唇蹭在荀彧的脸颊上，“梦到我死了⋯⋯”
        荀彧赶紧打断他，“胡说什么呢。”
        郭嘉笑起来，笑声呛在喉咙里没几下就成了剧烈的咳嗽。他钻回被子里，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于是咳嗽声就成了闷在肺里有些钝的声响。“怕什么，我知道的。”小东西的脑袋伏在荀彧胸口上，又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我知道我自己的。”
        “睡吧，别乱想。”
        “嗯，”郭嘉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来，满意地眯起眼睛，出乎意料地在荀彧的脸上吧唧亲了一下。
        荀彧的手心里全是黏糊糊的汗水，他在被子上蹭了一下，可汗水还是源源不断地冒出来。那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一颗酸涩而温暖的心膨胀着悬在半空，想告诉每一个人，却只能缄默无言。那颗心如此温柔地爱着怀里这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小东西。
        像父亲一样。像兄长一样。
        而彼时年幼未能体会到的心事，再醒悟过来时已经有些嫌迟。

        那场风寒拖了将近半月才好，而病根就这么落下了。郭嘉喝了一个月的苦药也开始不耐烦。“管他呢，”他满不在乎地盘着腿坐在床上，捡着罐子里的蜜饯吃，“反正是好不了了。”
        病刚好些郭嘉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头发剪短，嫌麻烦。荀彧把他摁到大木盆里从头到脚洗了个彻底。水烧的太热，把皮肤都烫成了粉红色。洗到一半郭嘉就挣扎着想跑。“都被泡皱了，”他嚷着。
        “少罗嗦，”荀彧把他摁回水里去，“都快脏成个小猴子了。”
“真的泡皱了啊。”郭嘉从水里站起来，给他看泡的发白的手指，“你看。”
        荀彧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快回去，小心又着凉。”
郭嘉像是撒娇似的顺势用手臂抱住他的脖子，还冒着热气的脸往他身上蹭着，连着水滴一起蹭了他一身。
        “你啊，又来⋯⋯”他听着自己的声音一直低下去，闷在喉咙里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小东西灼热的皮肤烫得他有点不知所措。
        郭嘉笑嘻嘻地松开手，啪的一下坐回水里去，溅起的水花扑了他一头一脸。
        他忽然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跟这小东西说清楚的，比如成年人不会动不动就抱住别人乱蹭，或者冷不防吧唧一下亲在脸上。可是郭嘉对于除了他以外的人顶多算是懒散怠惰了点，也不是随便见了谁就扑上去抱着不放。这么想来心里竟然有点微妙的幸福了。
        后来再想郭嘉这毛病也大多是他惯得，总觉得小孩子幼稚些也是正常。那会儿连比郭嘉年幼不少的老五老六见了他也会一本正经的躬身叫声二师兄，这小子每次还是直接扑上来——跟十年前比差别无非是当时只能够着大腿，现在可以抱住腰了。
荀彧自问从来不是软弱容易妥协的性格，相反，大多数时候还显得有点固执。自始至终也只有这点例外。他虽然觉得有些不妥，还是说服自己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小东西毫无缘由的拥抱和黏糊糊的亲吻。
        他估摸着热水差不多也被扑腾凉了，把郭嘉从水里捞了出来套上衣服。小东西还不老实，穿着衣服也动不动就嚷嚷起来。
        “好痒，师兄别碰那儿。”他咯咯地笑起来，整个身体都在发颤，刚剪短的头发被揉得像个鸟窝，一滴水顺着头发丝滴到荀彧脖子上，又顺着衣领滚进去，他不由打了个寒战瞬时清醒过来。
        “师兄这几天没睡好吧，看着都瘦了不少。”郭嘉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腰，仰着脸看他，眼珠是鸦羽一样漆黑的颜色，在阳光下却显得通透的很，没有半点阴翳。
荀彧瑟缩了一下，又慢慢放松下来。
        他把郭嘉擦干净塞到被窝里去，又帮他掖好被子。小家伙想是折腾累了，大中午的也没一会儿的工夫就睡着，梦中还不忘往荀彧怀里缩了缩，又不动了。
        能有什么呢，不过是小孩心性，慢慢总会好的。他如此安慰着自己，一转念竟有些小小的不甘心。
总有一天他会长大。荀彧盯着空气中漂浮的灰尘看了一会儿，困意也漫了上来。
        他是来去都无迹可寻的黑夜，是飘忽的尘埃，是自由的风。
        怎么会有人想要留住注定要离散的风呢？

        他比郭嘉早离开水镜府，临走时找不到郭嘉的人影，小家伙犯起别扭来想是一时半会都不肯见人。荀彧只得随便找了个师弟叮嘱了两句。
        其实也没什么用，身在乱世，下一刻随时可能成为别离。

TBC

刘禅

躺中间！！！！！！！！！！！！！！！！！！！！！！！！！！！！！！！！！！

刘禅

（顺便再尿个床）←节操快捡捡

荀彧

李狗蛋！！！！！！！！！！！！！！！

郭嘉

师兄你又尿床了！！！！！！<=重点是这个2333333

暗杀爹

坐中间。拎楼上小斗斗，拍拍屁股，再尿一下上去

荀彧

等我干完了活回复哈………………你睡觉醒了就有的看了。
看着这签名档忽然觉得好湿！

荀彧

师兄你又尿床了！！！！！！
郭嘉 发表于 2013-2-20 14:15

打你屁股，都尿湿了也不怕皮卡丘短路！

姜维

来不及躺了过来看看，围观八点档

甄姬

有好戏看，坐前排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