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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2-13 0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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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轮值法官 于 2014-12-13 03:04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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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苍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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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的健康近月来每况愈下,浑身肌肉发酸,头更是痛得越来越厉害,连华佗给的药方也无济于事,最后不得不住进了江东医院。7 \* v/ f' `3 [6 _6 E. ~3 H
虽然失去了司马懿和赵云,但曹丕的生活还得继续下去,在夏侯惇的帮助下,他勉强坐上了许昌集团总裁的位置,应付着已有三年没有接触的工作。在经历了阴阳永隔的洗礼之后,他变得格外敏感,时刻记挂曹操的病情,一有时间就去探访。那天,当他像往常那样推开病房的门时,还遇上了正巡房至此的孙权,除此以外,父亲的病床前还坐着一位客人。' |; L+ K6 ]; i) C0 E/ I
“子桓,你来啦?”曹操见到他,招手示意他上前,“这位是为父的大学同窗,也是念军事工业的。刘备,刘玄德,他现在是大德工业大学的校长。”$ ~* ^" ~2 J# x) L% V% t9 O
“刘叔叔,你好。”曹丕上前与刘备打了个招呼。6 E5 i4 T# o8 s0 [2 Q/ y! O/ M8 [5 B
“你好,子桓。”刘备盯着曹丕看了良久,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末了他开口道,“真是一表人才,不愧是孟德的孩子。”
* |% I% B8 _+ ]/ n9 z O% v3 h2 f“叔叔这样说,实在惭愧。”曹丕被刘备的眼神看得很不自在,下意识地摸着后脑勺回答着。
4 d; m3 R4 N, _“他啊,”曹操接口道,“你别看他现在这个样子,穿着笔挺的职业装,其实特别喜欢玩游戏,骨子里还没长大。我说得对吗?子桓?”曹操斜眼看着曹丕。
3 [! }1 M4 g7 h% g) b& l“游戏嘛,年轻人都喜欢玩,下班放松放松也是应该的。”刘备帮他打了圆场。
+ n/ V2 r9 H) b' B: Z/ q' K“说来,你儿子刘禅最近怎么样?”曹操转头问刘备道,“他小时候我还抱过呢,长得和你真像。现在应该也和一般高了吧?”- Q x) q1 \, Y6 _
“啪——”孙权本只是站在一旁,听到“刘禅”这个名字,手里的圆珠笔掉到了地上。引得三人都将目光向他这边投来。一旁的步练师看见,急忙上前帮他把笔捡起。
3 W: f# A( a* g7 v3 c3 j“我们先去看看别的病人吧,在这里打扰别人探病也不方便。”她建议道。* p' m% [# v% |: L* w
“不,我打算再稍微留一会。”孙权朝她摆了摆手,依旧一动不动地站着,。
; e# n" X8 L. R( X/ O9 O“如果他还在的话,现在成年了。”刘备转身去看着曹操,神情黯淡。& U7 `; l: {) Y
“如果还在?”曹操不解。
" Y* h8 ?$ ^9 T* b, _“他已经过世三年了。”刘备轻轻地叹息道。
2 S* @! R6 M _" d" B" p, q, i1 }“真是可惜啊,命数无常。玄德,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好好保重自己。”曹操宽慰道。
& J. S6 v. Q x2 b/ e“谢谢你,我会的,之前也有人这样嘱咐过我呢。”刘备点了点头,“再说,我的公嗣从没有离开过,我一直都和他在一起呢。”说着他从衣袋里掏出皮夹,里面正嵌着一张刘禅的照片,照片上的刘禅脸上洋溢者甜美的笑容,似乎正在对看照片的人打招呼。“他一直陪着我。”
, d$ w2 d* C* s' c一旁的曹丕和孙权同时睁大了眼睛盯着照片。
! F- T" y; A5 g& O' M3 f# A8 T+ g“子桓,怎么了?是不是觉得他和刘叔叔很像?”曹操对曹丕怪异的举止感到困惑,这才提醒了曹丕收回他怪异的表情。' Z$ g7 Y5 E+ X' W: V! S
“哦……是很像,像他这个年纪的应该也很喜欢玩游戏吧……至少比我……”曹丕小心翼翼地问道,还把眼睛瞥向一边的曹操。7 b4 L- W; ]& M M
“是啊……他以前玩得可好了,他那个游戏的账号还是我帮他注册的呢,叫Mettelo。”刘备把照片收回皮夹。- p" M" y9 `' p
“Mettelo!!”孙权与曹丕同时叫了起来,紧接着他们也意识到对方奇怪的反应,互相对视了一眼。
8 _ b- `; b! `: @8 w4 d“是不是这个名字很难念?”刘备不解地看着两人,“是拉丁语里流星的意思,虽然短暂却能得到瞬间的美好,也算不枉降临到这世间。唉,说来他也是在这家医院走的,真是命理难说……”刘备哀叹着又转头看向曹家父子,“孟德,我看着你们父子还真心羡慕,该好好珍惜……”) z3 s2 b; J6 \ t( H5 ?& D: p' L
“那个……不打扰你们聊天,我还是先回去了。”曹丕急于摆脱这气氛怪异的场面。" ?7 {/ e* r8 f4 a. V9 D! X
“去吧,明天记得好好上班。”曹操叮咛道。' p4 v% u5 ^6 ]6 X+ N
刘备的目光依旧随着曹丕移动,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恋恋不舍的转向别处。" x# o, @% f) Y, t9 e8 ^
“那我也不打扰了,曹总多休息,再见。”孙权见状也找了个机会退了出来。9 E# [8 l( s# P0 H
曹丕正走在走廊里,心里乱作一团,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叫了声,“馒头!”2 s+ ]* T; v' L% i) v2 r4 S `& H1 r
他本能地转过身去,正对上站在身后的孙权。4 Y# ^ [9 L( a' y3 [8 J
“果然是你,”孙权有些激动地赶上来,“我刚才看你的样子就有些感觉。”$ O- P z0 f M
“这么说来……你是主公了。”曹丕重新仔细打量了一番孙权,“和二次元的形象差好多。”, @! ]* ?$ F( s- b$ y1 ]( i
“有时间的话,现在去我的办公室聊吧。”! c" {+ R# R8 ?% J$ X
“完全没想到你是江东医院的院长,主公。”曹丕来到孙权的办公室,望着屋内豪华的装修赞叹道。
3 { |& Y- h7 g% Y8 c% e, I“馒头,你竟然是许昌集团的总裁。”孙权给曹丕倒了一杯可乐,“记得你在网上说,你更喜欢喝这个。”' z1 N( x7 s. V0 h5 a; v8 Z' s
“……现在看来,刘禅真的是‘Mettelo’这个账号的旧主了。”曹丕看着杯子里的气泡开口道,“我总是在想,三年前自己会变得突然那么喜欢玩游戏应该也是他的关系。我当时在网上看到这个账号,不知道为什么脑中有一种非买不可的念头。”2 m0 U; S. U# K6 F2 I# F$ }$ Q: |" `
“你的风格确实和他非常像,简直就像一个人。” 1 ^& `8 `# k T2 h
“我们风格很像么?之前也有人说过……”曹丕拿着杯子的手抖了一下。' t; j( @* W" \' D
孙权叹了口气,“看来关于刘禅的事你似乎都知道了呀。”
2 C- ]* [ L8 A; ~/ D1 ]“是陆逊告诉我的,还没找到他吗?”
, U9 x7 H: O6 |* `4 T+ e“没有,我知道他终会来找我们的,在他认为合适的时机。”孙权提了提声音,“但是你要明白……刘禅的死我才是直接原因,真是讽刺啊,我竟然在手术台上害死了与自己一起渣游的好友。”他抚着前额的刘海,又一次陷入了深深的自责,“这之后我就很少来医院了……如果不是大哥去世,我是不会回来的。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技术,大哥兴许不会那么激进,我讨厌自己这双手,觉得自己就是个拿手术刀的刽子手……”
1 l- L" K, }$ s# h" U: B“你只是救了本不该活下来的我,没有别的。”曹丕把手放在他的肩上安慰道。“在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我也曾经那么地厌恶自己……可是后来,我经历了真正的生离死别,发觉自己活下来也许是苍天的旨意,那些死去的人把他们的希望寄托在我的生命上,我并不是一个人孤独地苟活着,他们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无论来路如何艰辛困苦,我都应该走下去,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亡者所愿。”. y1 i* b0 O; l$ I e7 `
孙权怔怔地看着曹丕,孙尚香和孙策的面容与眼前的人交织在了一起,不,不止他们,还有一个少年在对他微笑,和刘备那出的相片里的人一模一样。
6 t; N7 U& f8 T* `+ L3 g“你说得对。”末了他点了点头,“我身上也有被托付的使命。”随后他转身从墙上看着墙壁,从众多各式各样的锦旗中挑出一面尺寸最大做工最奢华的,卷起来递到曹丕手里,说道,“这是令尊三年前送的,我想其实我们没有资格收下,还是物归原主吧。
7 j' P" m" ?% I' B“还是留下它吧。”曹丕把他的手推开,“你仍然需要它。”9 X8 {& i+ \. q0 w, X& f
“不,我不能……”
+ c, S4 T% u; P3 _' R/ v, w3 s“留下吧,”曹丕的目光里充满了坚定,“它象征着我与你之间的羁绊。”7 p& p5 a5 C' M0 U# ^! W
“……我明白了” 不知是因为言辞还是眼神,孙权终于被打动了,“从现在起,它就是我们重新开始的标志。”他把锦旗重新收了回去。“……仍然有个不情之请。”他又迟疑了很长时间,终于开了口。$ d( Q/ O) q1 o, B
“是什么?”* G4 }$ i8 q/ P1 F; _
孙权犹豫着吞吞吐吐地说,“我希望……你不要恨陆逊。虽然我知道这对你很难……但其实他……本性是个……好人……”+ W, f5 S* ?5 u& O0 O5 x
曹丕低头摇晃自己的杯子,在水中的倒影里他忽然看见了司马懿和赵云的身影,接着他们又随着波纹的起伏渐渐散去。“你的意思我明白,其实我没恨他。”/ H% w4 A& q3 O$ o
“谢谢你,馒头。”孙权的眼角泛着光。( U5 m8 c( ?, V# \
曹丕微笑着站起来,戏谑道,“主公,么么哒。”, ^; k/ s T" v9 t' H6 A5 E
接着他们紧紧地拥抱了对方,这是一个命中注定的拥抱,为了这个时刻彼此已等待了三年。
! a, ^2 y1 r1 ]8 \* \% ]6 e+ f“玄德,我们有多少年没见了?”曹操看着窗外的树影喃喃道,不像是在寻求对方的回答,倒像是在试问自己。1 U& G6 _" h# B# c( Z" P' X
“约……三年了吧……”坐在一边的刘备缓缓地回答,他的思绪也在很远的地方飘荡着。8 `. N. \6 f, v2 s9 W
“是啊……居然有那么久了……”曹操感叹道,“不知不觉就能过去三个春秋,还有我们共同渡过的青春。”* q2 C, y" h4 F* x1 r3 g5 N
“连同当时的雄心壮志……真是白驹过隙。”刘备附和道。9 c+ d0 ^+ d; v7 E! a A/ e
窗外树影婆娑,曹操看见一个年轻人正坐在树荫下的长凳上,他定睛细看,发现那是当年的自己。% \9 m, U( X7 o+ t' \% Q4 q V% C
“切……”他一脸不满地瞪着远处的献血车,“居然不让我献血,还让我以后也不要轻易献……哼。”! F' v4 C% n+ c1 @3 [
远远地他看到一个人向他走来,他有着白皙的肤色,眉眼神情间自然流露出温柔可亲的感觉,此刻他也摇着头,脸上带着同样的无奈。
0 K, [* o, [$ w9 \+ o5 V8 e“我在大课上见过你,你叫刘备。”曹操看清了走近的人。
4 Q$ _- N Z7 U) Z/ @“我也知道你,系里的名人,曹操,叫孟德。”刘备向他点了点头。
. g" u8 }+ L9 _: y* G( u& x“怎么?你也被他们拒绝了?”0 n' i" t/ o5 a8 t
“据说我血型特殊,叫什么RH阴性,还说是RH-A?不能轻易献血。”刘备来到他身边坐下。4 W) {9 @5 e& q+ {3 Y
“真巧,和我一样!什么稀有血型,一派胡言,随随便便不就找到两个可以匹配的。”
* A3 u: j. ^" `2 q& ^“有时想要为社会做些贡献还真难。”刘备自嘲般地摇了摇头。/ P4 y! L6 p/ w! p# K9 J+ T) G, \
“这个世界不需要弱者的贡献。”曹操瞥了一眼刘备,“苍天从来只会选择强者来执行他的旨意。比如说,如果我有钱买下那个血站,那他们就不得不接受我的献血了。”
! d4 q- B! T; @6 s' Y“你这不叫慈善,”刘备笑起来,“叫有钱能使鬼推磨。”2 a* U$ S: c/ @; q6 j# y
“从来没想过搞慈善。”曹操说,“不过是想用钱把社会往更干净的方向推一下,也只有用钱才办得到,至于那钱本身的来路是脏的还是干净的我也不在乎,重要的是目的。人本来就是自私的,只是粉饰得比较好,骨子里不会比野兽高尚到哪里去,一旦有需要,他们随时都可以比狮子更残暴、比狼更贪婪、比狐狸更狡猾。”
2 i2 D# P+ C9 G, B, G6 s“恕我保留意见,”刘备说,“我觉得就算你能成功,一旦某日你建立的体系崩塌,你收拢的这群人立刻会变回恶鬼的,而且比之前更加残暴。就像古代的帝国,虽可得一朝盛世,但若一日没了明君就立刻生灵涂炭,化为残垣断壁,终是昙花一样无法得长久的。而且我也相信不是每个人都像你想得那样,比如说你自己,为什么要来献血呢?这不是利益的驱使而是社会责任的感召吧。”
2 B* k4 U# I0 x s3 s( W“别把我当成一个凡夫俗子随便定论,我是被苍天选中的人,注定此生要完成他赋予的使命。”曹操望着天空说道。
/ P9 O6 c: T7 Z# F% k6 l刘备把双手搁在膝盖上,侧头看着曹操满脸憧憬的表情,“果然系里的传闻是真的,你喜欢做白日梦。但我觉得你说话很有趣。”
2 W5 `1 u, v& S B3 X" ^3 U“虽然你反对我,但听你说话也和那些一下课就在宿舍打游戏的渣滓不一样。我打算毕业后就去创立自己的基业,建立一个自己的帝国,届时整个世界都要听我的声音。若是真到了那时,即使我要一个魔鬼行天使的职责都可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来?”
! G. p7 S( _! K% Z+ ~, i' F“我已经有自己的打算了。”刘备不顾曹操脸上露出的惋惜自顾自地说下去,“毕业以后我要去当老师。”( ^+ i8 u+ ?' r b- d
“那有什么好?”* T3 f, y" h3 t- L; y* M) b
“因为我相信人性中的善。”刘备也抬起头来望着天空,“每个人都有向善的一面,依靠良好的教育就能把它最大的激发出来。我以后要培养的人,既拥有一个充满智慧与知识的头脑又拥有一颗向善的心,我相信如果世上这样的人越来越多,不管时代如何动荡变革,文明最终都只会向着更高的方向发展。”
+ d; x& G) D4 S9 ^7 Z“真是幼稚……”曹操摇着头,“你这样抱有天真幻想的人又如何在未来的血雨腥风中生存下去,我倒是充满好奇。”: h4 P% n6 Z, {; C: i0 D: O
“不管别人怎么看我,这都是我的理想,曹孟德,我的国度必是建立在爱与仁义之上的理想国。”
2 K0 o: h: V/ u. L2 b$ q“可惜了……”曹操把自己的目光伸向远方,“看来我们要踏上不同的旅程了。”
% H5 v& L5 [- M) \$ \0 k“但愿能在同一个终点见面。”刘备伸手摘下一片树叶,“这树叶每片都生长向不同的方向,可是最终都是会回归到共同的终点。”
, n. R- ?; X8 A" r% X7 f“呵,起风了呀。”他们一起看着在风中上下翻腾的落叶,“飞得时高时低,真的像人生一样变换无常。”曹操说。) ]3 y# m0 @% J1 j
“是啊,这变幻无常的人生,要想你有什么意外,我的血可以输给你,哼哼。”刘备调皮地把手里的树叶朝曹操抛去。+ f$ ]" Y7 T T9 N7 {- M3 D0 I
“胡闹,我输给你还差不多。”曹操一手拍掉落在脸上的树叶一边笑着回答。. D/ q1 T; ?* ]4 V( S
“孟德,你又在想我们一起同窗时候的事了吗?”刘备把曹操从久远的记忆里拉了回来。“以前我们每次见面,你都会提那天的事。”
; `# I1 ?( _( x: `“是啊,玄德,”曹操回头看着他,“你实现你的理想了吗?”
+ M% o* W8 G$ Q$ A“没有。不过我不会遗忘它,总是有人提醒着我,不要遗忘它。”刘备的眼眶有些湿润,“那你呢?对你的帝国还感到满意吗?”
) F! B2 \+ a' o7 |“还不够,”曹操说,“还远远不够,可是我感到今生恐怕无法如愿了。”
. ?4 f2 D7 C4 J& F# t) @( c“你以前从来不说这样的丧气话。”刘备急忙宽慰道,“你还很年轻。”
) R5 G4 y& v, a# h- i! y, m/ C% F“我的身体怎么回事,自己很清楚。”曹操一脸淡然,好像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这次的病来势汹汹,绝不是普通的病,我总觉得也许有人有意而为,连医生也都在怀疑我的症状是不是重金属中毒造成。我本该仔细去查查那人是谁,可是后来想,也许他就是苍天派来叫我回去的也说不定的。在这地面上的使命也许我已经在不经意间完成了,正是该回去的时候。我现在只让医生们给我用些缓解病痛的药,其它也不用浪费了。”3 W. u6 T/ e( u
“别这么想,你还有儿子,你也不想让他年纪轻轻就过早品尝骨肉分离的痛苦吧,那是一种何等的折磨。”
5 b7 P5 P* v9 k$ A听了刘备的话,曹操的身体微微震颤了一下, “我的确放不下那个小子。虽然老是责怪他不成器,但我心里也知道,他自己瞒着我也经历了不少,确实为难他了。”说罢,他忽然伸出一只手紧紧握住刘备的手,“若是可以的话,能否把他拜托给你。我这一辈子很少愿意相信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本能告诉我把他托给你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 w; ]1 I5 l" b* J* A: c刘备看着曹操夕阳下如炬的目光,他缓缓伸出自己的手紧紧搭在曹操的手上,“我答应你,一定视他如己出……”他哽咽着自语道,“没想到……也许冥冥中真是苍天所安排的吧……”! N8 l/ t# @' r3 s
“谢谢你,玄德。”曹操看着刘备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这样,我终于可以安心地走了……”他抬头望向窗外,“看这落日的余晖,依旧那么美。”: M8 e0 H* b/ f$ J, b, M' g
三个月后,风云一生的帝王留下他执着一世的霸业,在江东医院驾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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