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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雅典娜 于 2016-8-26 04:36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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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悲剧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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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隆,戏演得不错。”童虎用拐杖轻轻叩击了两下地面,将全场的注意力再次拉了回来。
+ a+ g5 P0 b) i% u& u+ F! B“老头你在说什么?什么戏?”加隆转身问道。艾欧里亚见加隆终于丢下自己转头去对付童虎,暗中松了口气。
4 w. U0 L7 D$ d) f0 e“你刚刚既然对杀害前教皇史昂和前双子座圣斗士撒加的罪行供认不讳,不如把你的同伙名单也一起供出来吧。”童虎撸着胡子笑嘻嘻地说:“我洗耳恭听。”; p, G! f5 W. k, r
“什么?同伙?”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不过加隆觉也从那话语中的几分玩味闻出了来者的不善。
) i m: l0 \9 L“是啊。”童虎继续气定神闲地说道:“仅凭你单枪匹马就能接连杀害圣斗士中实力顶尖的史昂和撒加怎么都令人难以置信。就算退一步说,像你自诩的那样,你与撒加拥有均等的实力,那你们两人的战斗则必是一场千日之战。可是撒加遇难时邻宫的阿鲁迪巴却什么都没有察觉,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估且先不论这点,吾友可是上次圣战的幸存者,他的实力根本不是你们这些初出茅庐的小鬼能望其项背的。以你加隆的程度真想发动攻击,怕是还碰不到他一根手指就该自己先灰飞烟灭了。所以这两起命案绝不可能是你一个人能犯下的。”童虎的眼睛直直地逼视着加隆,“所以快点说吧,你的同伙是谁?你们是用了何种阴险卑鄙的手段才顺利犯下这两桩骇人听闻的惊天血案的?若你交代不清这个关键的疑点,我只能认为你刚才所有的种种表现都是在演戏了——目的嘛,当然是为了掩盖一个更大的阴谋!”# B7 }" f1 |. j; b: Y& ?! I. G* F+ @
“哈哈哈……”加隆瞬间明白了对方此番问话的用意,他仰头笑了好一会,“老头你可真会说笑话!居然说我碰不到史昂一根手指头。不要忘了你们都已经很老了!年纪大的人就是顽固,为什么就不能乖乖认命接受残酷的现实?别看史昂看起来样子还算年轻,我们都知道他对自己施了术。毕竟他常要与各国政客往来周旋,总得虚伪地维护一下自身形象。要不然嘛,我估计他的皮囊和你现在的这副一个样子——说不定还要老一点。恕我直言,比起在闲云野鹤的五老峰修仙,还是在暗流涌动的圣域筹谋更操劳一些,你说是不是?”说着加隆做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外貌或许可以尽力掩饰,但小宇宙的衰弱是永远无法逆转的。这苍老、赢弱的身体我轻轻一拳就直接打穿了。起初我还有些担心他真像你们吹嘘得那么厉害呢,结果却是那么无聊!纵使史昂当年能打败什么卡伊罗斯,但只要他是个普通人类就早晚要输给柯罗诺斯。想来时间之神还真是可怕啊!至于撒加,刚才有人告诉我得管他叫'哥哥',这就更容易解释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已经败露,回宫就只知伏案抄公文做着他的教皇梦,对我毫无戒备之心。恐怕他到死都要纳闷我是怎么发现他的计划的,可是他却偏偏忘记了我们是一对双生子。他的所思所想,哪怕是隐藏在内心最深处不为人知的邪恶,都逃不过他的胞弟——也就是我的眼睛!”: `: G5 E/ ~' B& h' X
“加隆,你写的故事虽然漏洞百出,念起来倒是娓娓动听。”童虎换回了原来的坐姿,用手肘托着下巴,声音变得越来越锐利,“你还是好好想想在这一长串剧本中有没有漏掉什么重要角色的名字,唬弄观众也要有个限度。在老夫面前你休要妄想自己能一面在幕后当个索福克勒斯还能一面在台前演个俄狄浦斯王!”) A8 k8 N3 s; N3 Q
整座教皇厅随即变得鸦雀无声,加隆与童虎的对抗在无声无息中继续进行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最终还是艾欧里亚决定打破这场面上死一般的沉寂。, r, v# m% M. R8 @0 i6 `9 O
“我觉得在这两件迷案上穆也是有嫌疑的。”他鼓起勇气上前开口道:“穆一直在为无法继承白羊圣衣的事苦恼。为此他几次三番来找史昂大人商量可都无功而返。就在史昂大人出事前不久两人在教皇书房里为这件事闹得不欢而散,当时在里面帮忙的撒加也都看见了。”
7 X! i2 f: l! s" y) ]$ K9 f“艾欧里亚!”艾俄洛斯着急地呼唤自己的弟弟,试图将他拉回自己身边。& G' ~ l7 {7 z4 L
“无妨,让他继续说下去。”童虎一边制止艾俄洛斯一边示意艾欧里亚继续。6 m. w, `# g2 C
“当然喽……他们师徒关系不好是人尽皆知的事了。”艾欧里亚回头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艾俄洛斯充满焦虑的神情继续说道:“我想穆无法像一起修行的同伴们那样如期得到圣衣的承认,心里应该很郁结吧。而之前一直占有白羊座圣衣的又正好是史昂大人,他们之间会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8 N, R) p+ x! a% s; d% _6 I6 n
“唔……照这么说来似乎有些道理。”童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片刻过后又将头转向沙加,“你知道这个情况吗?”! C6 v; l' ^9 w& ?+ j9 ^
自从话题被转到穆身上,沙加的眉头就一直皱着,眼下他只是默默地摇了摇头以作回应。0 h7 s+ J& {% K, F$ `3 ~
“咳咳,我又忍不住想笑出声了。”加隆在一边冷冷地干笑了几声,“竟然能煞有介事地把一个连圣衣都没有的累赘美化成是我的同伙。你们唱的这出闹剧才是真正在唬弄观众吧!还是说——”他将尾音拖得老长,一字一句道:“从一开始这个替罪羔羊就是无论如何都必须被安插在由你们所编写的喜剧剧本里?”
# _7 q0 I% W3 f; D4 O( b4 G“你闹够了没有?加隆!”童虎的拐杖“呯”地一声重重地击在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4 Q7 m/ W5 E* H, u
“真烦,都说多少次是我一个人干的了。”察觉到童虎脸上微微的愠怒,加隆心中暗自得意。
, s" ] Z6 d, q, J. I! y“既然你这么冥顽不灵,我就放弃与你的沟通了。不如换个人来问问你比较好。”童虎环顾四周,终于在人群里找到了让他满意的人选,“米罗,加隆先生怕是失忆了。你来帮他治疗一下,看看他会不会想起些什么不该忘的。”. ]! c# U l/ o3 L0 V" n: _$ R
“是,童虎大人。”米罗心里当然明白童虎的意思,于是起身上前。没走几步就听见身旁有一人轻声唤他,“米罗……”转头竟发现是一侧的卡妙。* M* I7 Q( H) Y
“这……”当他看清卡妙眉眼间那几乎难以察觉的愁容时不由地停下了脚步,也开始纠结起来。
2 g% G0 a S& F1 I6 x/ t- G6 U" c6 I `“米罗!”童虎唤他的声音比之前那声威严了许多。这才使他撇下卡妙站到加隆面前。3 n5 ^! z# y& g1 ]& M6 ~, {
米罗仔细观察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用他那蝎子般敏锐的直觉迅速捕捉对方表情变化中的一息一动。他并不关心此人为什么会在犯下滔天大罪后又大摇大摆地跑来自首。比起总是喜欢用理性的逻辑去分析问题的卡妙,他更习惯于依赖自己的直觉与本能。这些年来史昂常常派他出使些见不得光的任务,在完成使命的过程中,无须置一言,只消打下照面或是晃过个眼神,他就立刻能明白自己将要杀的是什么样的人。现在他看着加隆的眼睛,这双明亮透澈的眼睛是那些利欲熏心的政客恶商所无法拥有的;也绝不会属于被仇恨愤怒蒙蔽心眼的嗜血狂。渐渐地,透过这双眼睛他看到了一个灵魂在同无法逃避的宿命搏斗中所显示出的巨大勇气;那不惜以自我毁灭为代价进行抗争的决心以及隐藏在这一切背后的莫大悲哀。米罗的内心被深深震撼了,这个向来雷厉风行的杀手此刻却僵立在原地无法动弹,好像要被拷问的不是加隆而是他自己。
0 |4 _- s8 U; ~, w8 H( c4 G5 p加隆也一直平静地望着米罗,从那闪烁不定的眼里感到了踌躇与彷徨。于是他轻声鼓励道:“你尽管来吧。”1 Q, k# ~$ p" Z2 j
米罗依旧伫立不前。& q) t( {& k2 Z
“米罗!你在等什么?”童虎的话里已透出了丝丝不耐烦。# s1 R; D' Z T2 z1 _
“如果你不敢的话,我来帮帮你如何?”加隆微笑起来。说罢他洒脱地抬手一挥,整件双子圣衣顷刻离开了他的身体,那些精美绝伦的部件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叮叮当当地散落了一地。他张开双臂向米罗喊道:“现在,就让我完成最后的救赎吧!” [* {3 w1 B* O1 R9 w
“我成全你。”米罗终于会意地点点头。随着右手中燃起的一道红光,他食指的指甲开始变长,形如一把阿拉伯弯刀,颜色也呈现出明亮的猩红色。“猩红毒针!”
7 t9 T7 G; ~: ?+ ?. f“啊啊!”一时间加隆痛苦的呼号在教皇厅回荡着,就连那些支撑大厅的人形石柱似乎都在随之颤抖。米罗一针又一针精准利落地将蝎子的毒刺打入对方的身体里。每刺一发他都要停下来,耐心等待加隆几次三番挣扎着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后才继续下去。3 }" \- ?. ^. A
现场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目睹着这场仪式的进行,加隆摆出那殉道者姿态终将这原本惨绝人寰的刑罚升华成了一场只属于他的庄严祭礼。7 o# I* B/ @. C1 U' n! v
童虎默默地注视着米罗的一招一式,那优雅华丽又充满危险的毒蝎之舞再次唤起了他沉睡在记忆深处的往昔。“卡路迪亚……”他轻声念叨。在229年前他就亲眼见过邻宫的卡路迪亚划着同样优美的动作折磨过一个悲催的受害者,只不过那是个叫哲洛斯的冥斗士。算来已是第七针了,他起身把米罗召到自己跟前,然后故作关切地去问候加隆,
7 @' j I% z, H9 q“加隆,现在想起什么了没有?”
; n1 R6 F% g: ]: |$ g4 h6 `* X“不过如此。”加隆先是吐了好几口鲜血,缓过一口气来后擦着嘴角说:“我还想着没准可以体验下传说中猩红毒针那会让人精神崩溃的刺激感觉,结果太让人失望了。传说什么的果然只是夸大其词的委婉表述。”
4 d9 ~/ k) g2 U: M加隆的神情自始至终只有桀骜。血从胸口、肩膀上不断渗出,沿着臂膀汩汩流淌下来,和他手上史昂的血融汇在一起,最终洒落在雪花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
$ C6 I) M! g0 X' U# K. d1 X“这是第七针,如果继续下去的话就会开始破坏他的精神系统,怕是到时候他就更加说不出什么东西了。”米罗回头冷冷看了一眼加隆,“我怀疑他这会就已经因为失血过多神智不清开始胡言乱语了。”4 l% B% O4 f7 s1 o P/ E
“你说的那些都是对付普通人的经验。”童虎不为所动地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半眯起眼睛,“不要忘记加隆一直都说他和你们实力相当。所以继续吧。”: q1 Q7 l# F& p, E2 x' w
米罗点了点头,毫不迟疑地又对着目标连续刺了七针。此时的加隆已是气若游丝,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就连原本漂亮圆润的指甲也在剧烈的挣扎中翻了起来,弄得几个指尖一片血肉模糊,令人卒不忍睹。米罗不再动作,他默默地退回到童虎跟前单膝跪在地上,看似在等待新的指示。
1 B; t S0 |, h3 i! P/ P9 r6 b“怎么停下来了?继续啊。”童虎抬眼问道。
. z* e$ l' F3 w$ K7 i“下一针就是致命的心宿二。”米罗面无表情地说:“但是我没有处刑圣斗士的权利。所以十分抱歉,我的任务只能到此为止了。” d7 k* c* v" c- x8 z' I
“是我疏忽大意,忘了加隆还是个圣斗士。”童虎冲米罗点点头算是同意让他就此退场,“所有八十八位圣斗士都是由女神选定的。如果某位圣斗士被判处极刑,那制裁他的必须是女神的圣剑,以示此人与女神之间的羁绊从此断绝;如果遇到极端的案例可以由教皇介入协助执行。那么……修罗,你过来。”! }* |9 u1 s( o) f6 C: }
“是。”修罗刚想起身,却被一个人影拦住了去路。" J# `7 _/ B% f! k1 [
“童虎大人!”艾俄洛斯将修罗挡在身体后面以后就自己迈步上前。他径直走到已经不省人事的加隆身边后停了下来,面向童虎行了跪礼,“童虎大人,加隆杀害史昂大人和撒加固然罪不可恕。可是仔细想来若他真心机关算尽要夺取教皇的宝座,刚才大可将一切所为都抵赖干净,毕竟我们也没找到确凿的证据……而且若这真是两场处心积虑的谋杀也不应该留下如此明显的线索让我们那么快就能锁定凶手。他这样大摇大摆地跑来招供不免令我心生窦疑,简直就像是他自己急着要向我们坦白一样。我想也许他真的有什么苦衷无法一时言明。还恳请您三思,再给他一些时间!”艾俄洛斯说话的语调虽然带着他惯有的温柔,脸上的神情却坚定异常。' W7 e" L( E7 m8 n
“艾俄洛斯!”童虎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没想到你是个这么软弱的人!现在竟还在同情一个杀害前教皇和自己同僚的凶手,枉费吾友生前对你的百般器重与期望!”; x; `" h h# `- e& g, \2 M& m
“我并非同情加隆。”艾俄洛斯抬起头,毫无畏惧地迎向童虎投来的目光,“只是真心希望史昂大人和撒加都能够瞑目。我相信比起简简单单血祭一个加隆,还原事实才是告慰他们在天之灵的唯一方法!即使您责怪我软弱,甚至处罚我,我都甘心接受。只求您能够再考虑一下,不要让本可寻得的真相就在此刻被加隆带进坟墓,成为永远的谜团!”
! H. X9 t) Z; l2 |艾俄洛斯几乎鱼死网破式的执着竟令童虎萌生了退意,“对不起,是我失言了。”老人思索了一番后解释道:“吾友的惨死令我悲痛欲绝,一时急火攻心只想为他报仇,处理眼下问题确实难免有所偏颇。”
7 n7 H, n# R, V! X( O“非常感谢您!”见童虎语气有所缓和,艾俄洛斯长舒口气,刚低头致谢,不想又听对方说道:“要不你来说说此事该如何处理吧。”/ x ^8 i1 I7 u) G
“这……”艾俄洛斯原本只是满心想着如何保住加隆一条命,万没料到童虎居然直接连决策权也一并推到他手上,倒让他感到一阵棘手不知如何应对。正当他低头蹙眉寻思对策之际,忽然听到身侧已经有人先开了口,' G9 K8 M5 x" v* L/ t6 J5 G
“童虎大人,我提议把加隆关进海牢。”
; k# ]+ s/ s( F" R“哦?卡妙,这是为什么呢?”童虎对卡妙的介入显得颇为意外。
& W+ f- x; v, o- G' H$ z8 ^& H“我觉得加隆今日的举动颇为蹊跷古怪,诚如您所言,这背后没准还藏着什么更大的阴谋。”卡妙的表情平静如水,他不紧不慢地分析道:“加隆百般求死,其目的应该就是为了掩盖那个不可告人的阴谋。所以现在杀了他反倒让他如愿以偿。这样一来哪怕将来我们查到什么也已是死无对证了。”2 }0 M5 {5 i7 k( A, A
卡妙的一席话引得四座频频点头。童虎则高坐在宝座上静静地听着,看似并不急于马上表态。5 k: A: G" k0 Z' ?( l8 g: L
“至少目前还有一个关键人物没有登场——那就是穆。据我观察,刚才加隆言辞间对他极尽袒护,努力试图与其撇清干系。我认为这反倒恰恰印证了他们两人在共同密谋什么的可能性。”卡妙继续说道:“我看不如我们先把穆找回来让他和加隆当面对质。没准那时候加隆的失忆症就不治自愈了。”% q4 Y7 Q* i [' }+ n
“说下去。”卡妙的这番话让童虎很是中意。
' N8 r2 i K2 ~2 g" V. B“那座海牢设有女神特别布下的结界,如今虽已弃用了数百年,但在神话时代它却是关押各种穷凶极恶的重刑犯的专设监狱——再高等级的圣斗士进到里面都无法使用小宇宙,跟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更何况加隆还身中十四发猩红毒针,已与废人无异。只要把他关进去就不用担心他再起图谋不轨之心了。”
0 B/ x$ c4 j# |$ b“说得在理,就照你说的办。吾友曾对我说你个性沉着思维缜密,今日看来果真如此。”童虎终于满意点头,“至于派谁去找穆……容我思量一下来日再议。”说完他朝门口拍了拍手,两个卫兵应声而入。加隆刚才的震慑力在他们心中阴影犹存。两人战战兢兢地架起加隆的双臂往大门口拖去。过了一会偌大的正厅里只留下一路殷红的血水和久久挥散不去的刺鼻血腥味。
, N8 }, f/ P3 Z2 R众人心情复杂地注视着加隆软绵绵的身体消失在大门口的阳光里。童虎默不作声地审视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忽然有些讶异地问道:“怎么回事?难怪我老觉得你们今天的队列不够整齐,原来还少了一人!巨蟹座呢?”
4 Q- |+ z. L8 {" R2 `“他……”阿布罗迪漫无目的地胡乱张望了几眼,“他不来估计是因为没有收到送去巨蟹宫的令函。”
+ W- f6 Z: p3 H“这怎么可能?”* T# ~6 m9 Y/ R" |1 b
“因为他可能不在巨蟹宫……”阿布罗迪的声音很轻,连他自己都快听不到了。! F! L4 l7 m6 C! |( T
“他去哪里了?”童虎警觉起来。1 J2 s$ b) {9 \( c5 J
“他……这个时候如果不在巨蟹宫……”阿布罗迪心一横,咬牙道:“怕是又偷跑出去找山下的平民打牌了!”) x( @* m/ n Y" M/ l: C* Y
“什么!打牌!”童虎又惊又怒。阿布罗迪低头闭眼,准备好代替迪斯马斯克承受来自新教皇的怒火。
' y! V" `" o0 T4 L$ K(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艾俄洛斯赶紧接口说道:“您可能有所不知,迪斯马斯克虽然很早就得到了巨蟹座圣衣。可他从小生性贪玩而且嗜赌,专爱去酒馆打牌。对于修行则是能躲则躲,极为怠慢;至于例会和其它大小事务,他更是漠不关心,几乎不曾参与。您今日所见看似不可思议,实则是他的常态。为此史昂大人没少叹气,但他依旧我行我素。久而久之我们对此也就都习以为常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才是那个真正被当做不存在的人。我今日受惯性思维左右,把他的缺席视作理所应当,忘记向您提前禀明情况,实在万分抱歉!”艾俄洛斯将头深深低在胸前。; @( I. D! B6 v* X
“无妨,倒不怪你。”童虎满不在乎地冲艾俄洛斯摆摆手,随后自言自语道:“吾友怎会找了这么个人来?”
" g. A! T' y0 O“大人,其实这事说怪也不怪。”阿鲁迪巴一边上前一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皮,“有次史昂大人在书房斥责迪斯马斯克的时候碰巧我也在场。他说……”
( j+ p% l) Z8 g1 k, M% A“他说什么?”; i# P0 K$ B$ {9 r! k
“他说……”阿鲁迪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他说后悔自己当年眼拙看错了人。现在看来以迪斯马斯克这样脆弱的实力根本成为不了另一个马尼戈特……师兄。倘若迪斯马斯克继续自我放纵不思进取,即使目前继承了巨蟹座圣衣,将来早晚有一天还是会被它抛弃。”
' W0 G, d+ L( K$ J( ~: B9 _. M, H3 t“原来如此。”童虎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确实颇有吾友选人的一贯作风。反正这样的人来了也没什么用,就随他自生自灭吧。”. r) q+ g/ w( ]4 k5 f1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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